她转身在床铺模了半天,抓到了被褥,直接扔在地上,展平开来。
「你这是做什么?」他楞然。
「您日理万机,自然是睡床上,我打地铺就行了。」她答得理所当然,他却急忙伸手拉起她。
「这可不成!跋明儿帮佣见到了,还不传遍了齐家?」他反手将被褥扔回床上。「你别替我出难题。」
「可是——」她为难起来,僵立在那儿。「我没法儿坐著睡。」
他立即莞尔。「秦弱水,你不是想学人家自由?那不是说著玩的,能屈能伸才能达到你的目的,若要拘小节,不过是绑手绑脚,自找罪受。明儿个一早你得到前头向大伙儿请安,倘使睡不好起不来,可是会让人说话的,你不会想进齐家第一天就闹笑话吧?」
她紧抿著嘴不答,只听到杯盘踫撞声、他大口喝茶声、解衣的唏索声,以及,走向她的足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