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段僵凝而窒人的沉默之后,初楮强忍欲泪的痛楚,恍若无人地轻移莲步往房门走去。
「你要去哪里?」玄钰阴冷地问。
初楮停下脚步,但没回头,「这里已无我眷恋之必要,徒留何益?只要能离开这里,云山万里,哪怕是孤影单称,我也心甘情愿,不悔不惧。」
她一字一句,吐语如冰,字字句句如火炙、如刀割,让玄钰心中一阵剧烈的疼痛,并且挟著涛天的怒意和惶然的恐惧。
「你休想离开这里!」他寒著一张脸,表情森冷阴惊得吓人,沉怒地自口中迸出话来。
初楮非但不语,反倒凄凄冷冷她笑了,她缓缓回过头,哀怨的目光幽幽地揪著他。「何必呢?我的心已死,勉强留下来也只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,于你又有何乐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