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问:「你有心事?」
我说:「安安与家中失去联络,她父亲要千里寻女。」
案亲说:「活该。」
我吃惊,他正在看报纸,忽然说出这两个字来,表达了他原来一直替儿子不值。
我又一次的被感动。
母亲问:「一场朋友,你有没有写信去劝劝她?」
「我打了电报去。」
他们不出声了。父母已尽了力,他们对安安有成见,因安安差点引起我们骨肉分离──那时得不到父母的了解,我不是没有考虑过离家出走的。
安安并没有回我的电报,倒是杨伯母,她与我通了消息,说安安在华盛顿病了,现在被她父亲带了回来。
我立刻要求见安安,事情未必是她说的那么简单,但人回来了就好办,我心中有一丝欢欣。
杨伯母迟疑一下,说此刻尚不便,待安安休息两天再说,叫我等她的消息。
我马上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