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抹了抹额角的汗,到现在我才明白,不是我肯不肯原谅安安的问题,而是我俩的缘份,到此为止。
我默默的离去,到家坐在功课面前,发了一下午的呆。
小泵姑来瞧我,她也坐在我对面,不发一语。
她真是个明白人,嘴角带著一丝缥缈的微笑,一副过来人的样子。
饼了很久,她问:「完了是不是?」
我点点头。
「不必过分难过,白头偕老的例子是很少有的。」
我不出声。
她轻轻的说:「真正的白头偕老,是非常闷的一件事,也不值得向往。」
我说:「但得不到的东西,往往是最好的。」
泵姑说:「人生那么长的路程,孝仁,得不到的东西多著呢。」
自从那次之后,我就没有再去找安安。
母亲很高兴,她说:「不知道怎么神推鬼助的,孝仁就清醒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