丙然,今夜是月圓時分,是她最容易魂飛魄散的時機——難怪她如此容易暈眩。
她不怕死,只是不喜歡責任未了的感覺。相處了一段時間,她某種程度地承諾了她會將鼎帶回。
「可否讓在下看看姑娘的傷勢?」宋天遠擔心地走到她身邊,並不自覺地放柔了語調。
秋楓兒將手背縮入衣袖間,算是回答。
她徐徐地以單手合窗,輕雅的姿態讓宋天遠看得目不轉楮。
「姑娘,請留步。」
「我要走了。」
「姑娘為何匆促要離開?」他一時心急著要上前,不慎撞倒了一盞銀制長燈。
她順手扶住了燈座,嫺雅的淡唇不曾張開——不想解釋,也不清楚這人干什麼要像猴子一樣地在她身邊跳來跳去。
「你不是想見莫騰兄嗎?」宋天遠將手掌壓在門板上,不讓她開門。
正巧一只迷路的飛蠅,停在他的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