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自己家中,电灯已经全部熄灭。我模索到长沙,吞服镇静剂,把座垫拍一拍,倒头便睡,可一点也不觉得异样,宾至如归。
对美眷来说,任思龙是一场饼去的噩梦。对我,是场饼去的美梦。
无论怎样,她已经过去。
天亮醒来,小宇站在我身边,瞪著我。
「早。」我说。
「早。」他说。
美眷在客厅那一头叫:「小宇,你不过来吃早餐?快迟到了。」
我擦擦眼楮,美眷走过来,她的头发还用一条橡筋扎著,身上穿一条陈年宽裙子。
我无可奈何地挥挥手,「即使是怀孕也不用这样披头散发,小宇上学之后,我陪你去修头买衣裳,你看你那尊容!」
美眷哼一声:「批评批评批评,我一生人只听到批评。」
我静默的笑。
你看,一切都如常,美眷有她的智慧。我们家有时光仪,把不愉快的记忆推进第四空间,忘掉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