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们刚踏出门去医院,那边就叫来找人,但英姐说你们已经上了车。」殷永亨说。
妈妈不出声,她把头靠在垫子上。
我木然说:「太不巧,但即使有选择,我也会先赶到老胡师傅那里去。」
梅令侠说:「你好冷血,亲生父亲都不理。」
我瞪他一眼,说:「我的血是冷是热,何需向你交代。」
马大也对他说:「你少说一句好不好?」
客厅内沉默很久。
殷永亨说:「义父那边,由我与梅姑姑发丧吧。」
「很好,那我可以全心全意为老胡师傅办身后事。」
殷永亨说:「我先走一步。」
我送他到门口。
老房子的穿堂永远是幽暗的,我们在门边站了一会儿。
「……临死叫你们的名字。」
「他一生人都那么戏剧化,」我为难的说,「偏偏什么事都夹在一起发生,其实两家医院相差不过数步之遥……但注定就是注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