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甄家人世代为牡丹花仆,从不认为自己是能驾驭牡丹的人。「一会儿我请蓝叔来帮妳。」
好。状元红那微弯的睫梗又直了起来。
「小姐,您又在自言自语了。」甄家花房的育花人甄蓝站在甄富贵身后,听见她对著花说话,不禁摇头叹道。
他约莫四五十岁,身子还很硬朗,同甄老爷打小一起长大,两人都是花痴。
「蓝叔,你何时来的?」甄富贵回头看著甄蓝问,方才并没察觉他站在那儿。
「刚到,就听见您跟花儿说话。」甄蓝不明白为何父女俩一个样,全都爱自言自语。
「这株状元红受了点霜害,我怕她开不了花,所以才安慰她一下。」甄富贵深知没人会相信她的话。
「要是安慰就成,今年洛阳的牡丹就不会有大半都死了。」甄蓝没好气的说,「今年难过……」
甄富贵叹口气,「能救的就尽量救。」
「怕只怕白费工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