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自然垂落的如云秀发,传来淡淡的肥皂香味,那是属于她的味道。
「你的头发真美!」他舍不得放开。
「‘多多’的更好!」楚琳笑了,「它的更软、更卷。」
「老人家说,发细者命好。」他记得母亲生前最反对大姊烫头发,怕坏了命运。
「为什么年三十不在家团圆守岁,却跑来台北?」
「心情坏。一个人在路上有如孤魂野鬼,又——又很想念你;反正过年是小孩子的事,所以就上台北来了。下了火车,实在没有把握见到你时会是什么场面,我害怕你对我冷淡,果真如此,我该怎么办?」他慢条斯理地解释给楚琳听。
「那就和我一起守岁喽!」
望著心情极佳的楚琳,季伟有些失落、有些羡慕,更有莫名的妒忌油然而生。
她好像丝毫不受影响,我未免太自作多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