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要去纽约受训,家瑞说的,日子都定了,」文珠说,「找你你也去不成,何必?」
「欧洲——我有点畏缩,」蕙心说得很怪,「我觉得它仿佛——吞没了斯年。」
「真恐怖,欧洲是怪兽还是僵尸?」文球大笑。「是谁文艺腔了?谁在演戏?」
「啊——现在费烈他们不去,你们呢?」葱心问。
「改去美国,那里家瑞的朋友和同学多,」文珠说,「时又可以去纽约找你,好像六年前一样。」
蕙心有些变色,老朋友在一起实在没办法避免讲起以前,那是往事,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,又怎能真正进得开呢?
「只是——情形不再一样了。」她说。
「啊——对不起,蕙心,我又讲了,真对不起,」文珠连声抱歉,「是我不好。」
「没关系,这是事实。」蕙心说。纽约的往事令她心脏紧缩.刺痛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