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生吃光一整盒冰淇淋,消化系统凉飕飕,她叹一口气。
「你与小言在一起的时候比现在开心。」
不,这并不正确,母亲没有看到她狂喜的时刻,她舍平淡而取激情,当然要付出代价。
「这次见面,你姨丈说,小饭店要人帮忙,叫我过去坐柜台。」
「那多好,你的意思怎么样?」
「我?」夏太太看著女儿,「此刻走,总像放不下心。」
荷生何尝不明白,母亲关心的是她终身大事。但嘴里只说:「改变一下环境,半年后不喜欢再回来。」
「所有移民都高估自身的适应能力,冲动地走,悔恨地返,结果两边不到岸。」
荷生多心了,这是说她吗?
与母亲都生分,可见这些日子她是多么地孤独。
没有人支持她。
深夜,电话铃响。
夏太太听见,但不加理睬,荷生放下小说,去接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