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在知道屋子里為什麼要鋪滿紙箱了;因為這是朱婆婆在屋內行走時,最舒適的方式。
同樣是人,為什麼遭遇卻是如此天差地別?
他望著吳心蘭擰了一條毛巾,開始幫朱婆婆擦臉。而朱婆婆閉著眼楮,看起來很舒服的模樣。他眼眶一紅,連忙倉惶地低下了頭。
吳心蘭見狀,以為他終究是不能忍受這里的環境,所以替他找了個借口讓他離開。
「你幫我把屋里的紙板拿到外頭,再把外頭那些新的紙板搬進來。」她說。
「好。」尚保羅沙嗄著聲音說道,根本沒辦法抬頭看她。低著頭把她交代的工作做完,又幫著簡單打掃了屋內的環境,他們才一塊和朱婆婆道別,走出了屋子。
「你表現得很好。謝謝你。」吳心蘭脫下口罩、手套,拿出袋子里的洗手乳,拉過他的手到水龍頭底下,微笑地為他清洗雙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