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人不在香港时总盼你回来,回来以后还真嫌你烦,你令人矛盾。」她说。
「你是唯一一个嫌我烦的女人。」
「你曾经把我当女人吗?」她笑。
「实在是,你像我兄弟多些。」他拍拍她头,十足十大哥哥状。
她不以为憾的收拾了桌上碗筷。
「璞玉,那个‘天文物理’甚么时候再来?总得让我过过目。」他半认真。
「发神经。」她白他一眼。
「认真点。别眼高于顶,现在好男人并不多,错过了可是一辈子。」他说:「你今年有多少岁了?」
「庄司烈。」璞玉做出恶狠狠的样子。「今夜你吃错了甚么药?」
「问你啊。罗宋汤里加了甚么?」
「泻药。」她不再理他。
餐后,璞玉为他煮了咖啡,选了他爱听的唱片,就一个人溜进书房看新寄到的《飘》。对爱书的人来说,新书的诱惑力是难以抗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