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亚与我说话,从来不用费这么大的劲,她那种半贵族半波希米亚的味道,自由自在,爽朗可爱,我与她交往如沐春风。
我跟玫玲,却处处要哄著她。
「玫玲,」我说:「两情若是长久时!又岂在朝朝暮暮。」
「你们男人当然不计较年龄,我们女人……」
我莞尔。你们我扪,大家其实都是人。而玫玲还分得这么清楚,真是奇怪。
玫玲的母亲慢吞吞的说:「阿俊,不是我说的,咱们玫玲已等了四年──不如先结婚,再一起到伦敦。」
我沉吟半晌。
爹说:「结了婚再读书,恐怕不能一门心思。」爹显然站在我这一边。
女家马上变色,都不再说话。
玫玲说:「我不要去伦敦,人生地疏,有什么好?我才不高兴到外国去,苦得要死,钟点女工也请不到。」马上呶起嘴巴,「度蜜月是可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