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少妇凄凉地说:「我找过呀,节蓄花光之后,做过工厂、餐馆、文员,哪里都有色迷迷的眼楮,哪里都有想在你身上捞一把便宜的黑手,这才咬一咬牙,跳进海里,小鲍主,你不会明白,你毋须明白,你甚至不用原谅我。但你必须爱我。」
少女哭了。
「嘘嘘,这是干什么,」少妇拍打她的背脊,一如女儿还是婴孩,「苦难快要过去,还哭?」
那天傍晚,刘爵士派来一名律师,在舱房中与少妇又谈了很久。
少女倒处逛。
船上不是没有与她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,她却不想结交朋友。
她怕与人家交换身世。
不,她并没有羞愧的感觉,她只是不想解释,既然一切苦难都由她们母女俩承担,还失复何言,还何需向任何人交待。
她不要他人同情。
有人悄悄蹲下坐她身边。
少女一抬头,看见刘爵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