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样的东西浸酒都能忍受,一瓶瓶泡著,当仙露似每夜喝一小杯,直到今日,他给我看一瓶酒,里面竟浮著一大群刚出生小老鼠的尸体。
我当时觉得血不上头,恶心,站起时打翻茶几上的水晶花瓶。
打那日起,我在书房另搭睡铺。
由他与他的药酒瓶睡。
之后他又托做妇产科的医生去找紫河车。
堂堂早年剑桥大学的大律师就快变为采阴补阳的茅山道士。
人家医生同他说,医院不做这种事,叫他另觅途径。
我坐在一旁,真是心灰意冷,觉得难为情,抬不起头来,由得他闹个满天神佛。
玛琳一次偷偷问我:「陈国维是不是不行了?人家说他早年玩得实在太厉害,现在拼命找补品。」
这样猥琐的对白自我闺中腻友说出,有洁癖的我即时决定冷却这段友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