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向我推销鸳鸯合葬来当嫁妆。」她昂首瞅著他的俊脸,期待他的表情。
「他找死啊!谁会买灵骨塔当嫁妆?那他提亲时要不要拾一副双人棺去下聘?」他粗鲁地低吼。
平日对他的毒言毒语颇不能认同,但现在听来却格外的顺耳。
「你没事跑出来做什么?」她羞怯地退离他的怀抱,捡起地上的雨伞。
「逛街。」
「谁会拄著拐杖逛街啊?当心滑倒。」
「怕我的小女佣被拐跑,这个答案满意吗?」
「我才没那么笨呢!」她咕哝著,心却甜滋滋的。
黑漆漆的夜色,斜飞的细雨打湿他的背,她努力地撑高手中的雨伞,两人往回家的路上慢慢地走去。
阿野拄著拐杖走在湿泞的红砖道上,回台湾五年多的光景里,他第一次对这个多雨湿热的城市产生了归属感,就连人行道上两侧的机车看起来好像也不那么碍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