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想起那天李盈月宽衣解带,一副义无反顾的模样,心底便不禁窜起一股热流。
尽避形销骨立了,文明中年方二十,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,对性事岂有不想望的道理?他彻夜辗转难眠,挣扎著两股间因臊热而变化的煎熬,想像著与李盈月肌肤温存、共赴云雨的种种。如今回忆起,仿佛齿间犹有余香,肤触犹感滑腻。他回头在枕下抽出那件纯棉的衬衣,紧紧地窝在心口。
能多活些时候,该有多好?他想。
生命才刚开始,他和李盈月才刚要开始品尝人生,他却被迫不得不离席。
如果能有短暂的相聚相守,有多久算多久,是不是比较不会遗憾?
真能看著李盈月披上白纱,把手交给他,文明中死也瞑目了。
他又深深叹了口气,决定打个电话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