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之洋失笑,「言过其实,我同你有什么好?充满疑惑、彷徨、焦虑,一无所有,智慧、事业、家庭全有待追求,好个鬼。」
时珍抬起头,「那么,新中年最好。」
之洋刚想接下去。天渐渐亮了,她们一直没开灯,时珍注意到天色变化。立刻站起来,「我要走了,他一醒必定找我问长问短。」
「时珍,他只是失去一部分记忆,他并非患柏金森病。」
时珍颔首,匆匆离去,这时,第一丝阳光轻轻自窗帘缝子里张望进来。
之洋感慨万千。
看护前来打招呼,「今早如何?」
之洋问他:「你说,做人是否同做梦一样?」
那小伙子笑嘻嘻,「怎么同,我情愿此刻在暖烘烘的床上做梦。」
他过来替之洋做各种检查。
「我肚子饿。」
「我替你叫食物。」
「我要香槟龙虾鱼子酱。」
「不,我们只得麦片、蒸蛋及烘面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