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平头仍然是小平头,眼镜、口罩,加上没有情绪的声音:「蔡佳禾,上个礼拜来过一次,怎么这次隔了这么久才来?」他翻了翻病历。
「没时间。」我简洁地回答。待会儿又得把嘴撑得大大的,现在能闭上嘴我就尽量闭上吧。
小平头牙医没有再说话,开始准备工具。
我真怀疑像小平头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医生?冷冰冰的,一点人气都没有,也不懂得主动和病人沟通,这样怎么知道病人的感觉?当他的病人真可怜,而我就是这个可怜人之一。
治疗开始,我张大嘴巴任由小平头牙医又是钻子、又是钳子的在我口腔中作业著。有时他也会问我:「这样痛不痛?」之类的话,不过他老是在我张大嘴,动弹不得的时候才这么问,我根本没办法回答。真宁可他什么话都不问,就维持一贯的冷默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