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诊症,我静静躺著。
怎么没留意,她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,但我以为有洁痛的女孩都爱用那种肥皂。
"老周没告诉我,你是医生。"
"非必要时姐夫他们绝对不说,都埋怨我入了这行,嫁不出去。
"自己开诊所吗"——
不,哪有本事,在公家医院服务。"
我合上探热针。
"好好休息,不要想大多,已有些微神经衰弱,看,手心直冒汗。"
我别转头。
这种关怀是真实的。
"一会儿姐姐会送吃的上来,你不嫌烦吧?"
"感激涕零。"
"朋友之间,应该这么做。"
门铃再度叮当叮当。
令棋代我去启门,只见奔进来的是小周棋。
"方叔叔。"她亲热地蹲到我床头。
小女孩身上穿的是我挑的大衣。
"小棋。"
小棋探向前来,在我耳畔轻轻说:"忘了整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