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……可惡!
她圓睜的眼望著總不按牌理出牌的他,耳根有些熱辣,即將出口的惡言卻在看見音響上的時間後咽了下去。
二點十分——他已經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了。
這人或許有些玩笑的輕薄,但此時坐在自己身旁。
陪著自己和卓夫找傅醫生的人卻是他啊。
對龔廷山,她甚至是個稱不上「朋友」兩字的人,而他卻為她聯絡了傅醫生,還載著他們驅車北上。她不懂他為了什麼,又或者——她不願去想他要的是什麼。
她咬住了唇,放下了手中的紙盒,拿起杯型礦泉水啜了一口。
他要的只是一段方便的韻事吧?和她這種已無名譽可言的女人交往,他的認真度也只會有這麼多了,不是嗎?
她知道彼此的界限的,但卻不能制住心中針扎一樣的細密痛楚啊!
她使盡力氣地咬住唇,怕出口的將是一串破碎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