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衍依旧拂着琴弦,表面上平淡无波,实际上正在很努力地压抑内心的暗火,恨不得把徒弟捉住,摁在琴台上好好教训一顿。
“先生不冷静。”他装模作样地,冰凉纤长的手覆在谢衍的手上,却没有实体,照理说,并不会打扰他弹琴,但这种被冰冷魂魄穿过的感觉,还是要谢衍误拂了弦,发出一声错音。
听他弹错,殷无极笑吟吟地道:“曲有误,曲有误!”
谢衍被这么撩拨过,寻常哪里能饶得了作死的徒弟,但都答应了陪帝尊玩,他全凭意志力在忍着,于是压抑地道:“错了音,是谁的错?”
“我又没有按着您的手拨错音。”殷无极道,“您甩锅啊?”
谢衍:“……这遍不算。”
殷无极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,哪里肯轻易放过他,于是整个出窍的魂魄都贴在他身上了,长发如鸦羽,倾覆了他半身,如艳鬼缠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