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爱玛会百般逗她开心:「晚儿,要不要学女红?」答案,晚儿的哄然大笑。
「晚儿,让我们来欣赏爵士音乐。」答案:晚儿忙不迭点头。
十五年。
没有人可以代替爱玛的地位。
那颗铅心,一直依偎在晚儿的脸颊边直至发熨。
爱玛已在世上消失。
晚儿照例送父母到飞机场。
许冠彤夫妇只微笑一下,便与女儿话别,他们从不流露婆妈的温情,一切都是淡淡的,含蓄的,优雅的。
晚儿记得她幼时不慎摔倒在地,急急来扶起她的,永远只有爱玛,她希望妈妈会来抢救,但是许太太不以为然,「摔跤不是大不了的事,何用心急慌忙。」
母亲这样的修养令晚儿惆怅。
送走父母——她独自返家。
电子感应器对她说:「晚儿,你父母不在家。」
「我知道我知道。」晚儿挥著手。
「祝你十六岁生辰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