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换上衣服,拿了雨伞苞书包就出门了。
门外正潇潇下雨,一地黄叶。门口停著一部莲花十二跑车,蛋黄的。棕黄的树叶一片片的贴在车身上。一车的露珠雨水。簇新的车,簇新的车牌。我略一怔。我开始步行上学了。
玛丽没说他很有钱,一到才几个星期,先买下一部这么好的跑车。笑话了,他怎么会找不到地方住?恐怕是酒店不清静才真。也许连玛丽也不大晓得他的境况,她说只是远房亲戚,大概是远得不能再远的。
上了一天课,放学又踫到玛丽,她问:「搬进来了?」
我点点头,「而且交了两个星期的租金,人很静。」
玛丽很高兴,又送了我一程,我见下雨,没拒绝。
回到家,那辆莲花不在。他人也不在,由此可知那车真是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