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吞了一下干涩刺痛的喉头,不喝杯水是不行了;汗浸湿了棉衣,她再也无法安然入睡。三月天,气温忽冷忽热,没有置身空调中,就算不作恶梦,也难以安眠吧?
她下了床,在微光中,模索出房间,在漆黑的廊道间轻声行走。
她从未在黑夜中漫游在这栋房子里,连夜灯开关在哪也不清楚。她在淡淡月光指引中穿过客厅,赤足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,因此,当那属于男女旖旎的喘息调笑声突兀地传进耳里时,她著实楞了一下。
她直觉朝声源处望去,二楼有晕黄的光从一扇微启的门缝中流泄出,她静听了一下,那无需揣想便能了然于胸的缠绵想必正在上演,陌生女人的床第欢吟在市郊的静夜中异常清晰。
事不关己,她面色一整,重拾脚步,镇定地走进厨房,打开冰箱,张嫂准备好的冰水壶就放在最下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