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时,她想四周漆黑,就算出山也不被人发现,更何况她只是去小边提个水,应该不会有事的,哪知水才提了一半,她就听到远处传来人声,吓得她当场拔腿就跑,没头没脑地四处乱窜,好不容易才躲到这比人高的芦苇草丛里,以为他们马上就会离去,岂料他们还是真不死心,竟一步步朝她所在的位置逼近,让她大气也不敢喘地直憋著。
蹲到现在,天啊,两腿麻得让她一动就痛,索性坐在草堆里,待脚的麻感退去。
双手撑在膝上,托著下颚,官荷心看著随风摇曳的芦苇草,多希望自己是那随风飞舞的芦花,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无烦忧。
不知悔儿过得可好?没有没想她?有没有乖乖的?她用力地敲了自己一记。神经,悔儿在烈焰楼里怎么会?没了娘还在有爹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