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,李盈月珍藏著腹中无可取代的礼物,含著泪水对他说:「我终于,可以不怕你突然死去了,因为,你永远活在这里……」
文明中伏在她平顺依旧的小肮上,痛哭出声。
「盈月,你恨我吧!恨我吧——」
李盈月抚著文明中的发,他的发被汗水滴湿了,有些黏腻和油垢味,但李盈月不但不以为意,还俯身吻了它。
她恨他吗?不,文明中没有错,生命的短暂与长久不是他所能决定;但想到腹中的小生命,以及未来可能的单亲辛苦的日子,李盈月不能不去怪怨命运的捉弄。
「盈月,我想,我没有多少日子了!」他情绪略平时,抬头看她。「我真的很想看到孩子出生,握著他的手,把我的精神也做个传承,起码抱过他,就好像不这么不负责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