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睡著的人没有什么两样,一睑的和平,相貌很端正,一点也不像梅生所形容的那么凶恶与不讲理。要是我有机会向他提出要求参观,我相信他是会答应的。
医生把了脉说:「是心脏病发作。已经叫了救护车了。」
人群都「啊——」了一声,不知道是庆幸呢,还是叹息。
医生刚要走,忽然说:「咦,怎么他抓著拳头?手里有什么?」
已经散开的人群又围拢去,「什么?是什么?」都争著问。
我有一种厌恶,他们真像苍蝇一样,手里即使是一块大钻石,也不必这个样子嘛!
我看著医生慢慢的拨开老人的手,那僵白的手指中央,是那只玫瑰蝴蝶螺!
他在手中。
至死他在手中。
医生「咦」了一声,大伙就跟著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