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:「孩子什么时候出生?」
「深秋,希望是个女孩子。」
我再也想不出有什么话好说。
她忽然抬起头来,问我:「孙的事,你们都知道吧?」
「什么事?」我瞠目。
她微笑。
我涨红了脸,随即明白了。
「说与我听,不要蹒我。」
「大律师应酬自然是很繁忙的。」我说。
「忙得那个样子?」她仍然好脾气。
「也难免有女朋友。」
「这就是了。」她问:「什么样的女人?」
「粗鄙的女人。」我愤怒的说。
「我做错了什么,令得他对我冷淡?」她问我。
「男人都是一样的,他对你放心,知道你飞不到哪儿去,便冷淡一点。」
她浅笑,我呆呆看著她。
「那么,」她说:「作为一个女人,对丈夫这种行径,是否要假装痴哑?」
「忍耐是中国女性的美德。」
「到什么时候呢?」她问我。
我不能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