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白玉相閉上了眼,平息著胸中不安的心跳:「除非……」
「除非什麼?」白芙蓉急切地問道。
「除非能再度拿起刀子,活生生地將自己的心剮挖而出。」
白芙蓉搗住自己的唇,再也忍不住胸腹間的難受。她狂奔出門口,在小橋邊屈膝而下,不停地乾嘔著,嘔到胸口胃腸都發了疼,仍無法讓自己舒適一些。
活生生把自己的心剮挖而出!誰做得到呢!
況且,那幾乎已成肉糜的身子,哪有力氣執起刀柄往自己身上戳?徒然受苦罷了!
「我想,在她的身子還未完全退化之前,她試過想殺死自己--在她的胸前有一處凹陷的長疤……」跟著走出門的白玉相,證實了白芙蓉的想法。
「我們常來看她吧!」白芙蓉把臉埋在藕色衣裙問,悶聲說道。「我可以去找些讓人安眠的藥草喂給她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