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概是知道梅太太与我接触过、想尽办法同我解释。
我跟他写封信,最后几段说不关梅太太的事:「——自问没法接受你的好意,性格控制命运,我的命运注定要在写字楼里渡过余生,自力更生。目前还不想结婚,到三十五岁或许会得考虑,到时身边有点节蓄,挑个志同道合的男人结婚,也不必理他赚不赚得了。」
我从来没有对人道么真诚过。
棒了很久他没有回音,我只道他追别人去了。
在写字楼依然故我,日子过得快,月底发薪就慢,我真怀疑到三十五岁是否会有节蓄。
(长叹)
一日下班到家,又看见梅家的司机。
我说:「阿江,又是你?」
「古小姐,是梅先生叫我来的。」他说。
「啊?他人呢?」
「他在纽约。」
「太太精神好得多了。」看来连司机也有点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