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雨下大了。”程拾醒收拾完东西,苦恼地瞧了眼窗外,叹气,“早知道带把伞了。”
谈祝霄愣了下:“你出来没有拿吗?”
“朋友正好要出门,就撑伞把我送过来了。”她谎言撒得很自然,反正课上也同范茹画串通好了,等范茹画练完歌了,自然会下楼把她的伞拿走的,“本来想着等下课了雨也该停了,朋友又正好顺路,我就懒得拿伞了。没想到还下大了。”
“我可以送你。”谈祝霄嗓音贴着她话的尾声,显得有些急切,或许是被吊了会儿,有些按捺不住了,“你是要回宿舍吗?”
“是。”程拾醒说,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下了课,从教学楼涌出的人很多,伞面接踵。阴沉的天际像是裂开一道口子,泄了洪,雨水击打折了腰的柔软枝叶,顺着伞面滑落,拍打柏油路。
伞不算很大,勉强容下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