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——」少宁叫。
「昨天早晨他在医院过世,没有任何疾病,只因年老。」
「怎么可能?一星期前还好好的——」梵尔说,忽然就流下眼泪。「他——他——」少宁用手拥著她。一阵奇异的陌生感踊上,她不是梵尔,不是他熟悉深爱的那个女人,他几乎要放开她——只不过半分钟的事,那阵奇异感消失,她又是梵尔了。
「他怎样?」少宁问。
「他终究——等不及我回来。」她答。
「你说甚么?」他说。
她摇摇头,就在这时她变回梵尔。
「舅公临去时十分安详,只对我们说,如果梵尔来,告诉她「我对不起她。」讲完后,彷佛放下心中重担,微微一笑就去了。」
「对不起我?!」梵尔莫名其妙。「我只见过他一次,一星期前。」
「不知道,」那男人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