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尔很沉默,只表示累,却不愿上床休息。少宁只好陪著她。
她眼光蒙胧的似有所待,看看窗外又看看房门。
「你在想甚么?等甚么?」他忍不住问。
「不知道。我觉得——有人会来。」
「谁?我们没有朋友。」他吓了一跳。
「的士司机呢?」她笑。「没带衣服来,否则上顶楼夜总会坐坐也不错。」
「想去就去,不必换衣服。」他鼓励。「走到那裹我眼目中最漂亮的是你。」
「还是不去。」她看看表。「回香港以后又轮到你工作,又飞欧洲?」
「不一定。如果你想,我试试申请飞中国航线。」
「不必。事情完结后,也不会再来上海。」
她说得十分自然,肯定。
「你怎么知道事情会结束?」
「不知道。」她愕然。「我感觉到。」
夜渐深,梵尔还倚在沙发上,视线渐渐变得没有焦点,累得不得了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