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是盛国香。」
我退后一步,只会眨动眼皮,似腹语人手中的那只木偶。
只听得女郎说:「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。」
这话应当由我来说。
「我刚自府上出来。」
她解释:「玻璃缸里的是亚硫坤群岛附近的样本。」
我呵呵地应著。
「托朋友替我采来,刚刚运到。」
对她来说,比婴儿还宝贵,自然,所以适才要同我拼命。
我们俩对视一会儿,没有再说话。
我双手一直在裤袋里、终于说:「改天,改天我们再约。」
盛国香点点头,上车离去。
这才发觉白衬衫紧紧贴在背上,已经被汗湿透。
却没有特别不舒服的感觉,我在树荫底下站了很久。
蝉喳喳喳地叫,为什么这种昆虫在树上诞生,却跑到土壤里生长,十七年蝉破土而出,只叫了一个夏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