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如果我把地址给你,你会写信给我吗?」我问。
她摇头。
「我今夜可能见你?明天?」
她动了动嘴角,那颗痣在雪白的脸上太明显了,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似的,是一颗眼泪。她眼楮里的郁结与惋惜我看得懂的。
她慢慢把围巾解下来,还给我。
清晨的风拂著她的长发,她纤瘦、怯弱,我看著她,一直看牢她。
然后她说:「今夜,明早,我想不必再见了。大家都很忙。谢谢你。祝你……顺风。」
我怔怔的看著她,她走了,带著她的行李袋,她没有回头。
饼了两天我照原定计划上了飞机,平安的到达家里。我以后再也没有见这个女孩子。我不知道她现在住什么地方。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。我们只相处了四小时,在一部汽车里,从曼彻斯特到伦敦,四小时旅程。因为她截住了我,她要搭顺风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