跋到的时候他总是连连地道歉。这么一个大忙人,连教课都迟到,那一阵子,天天在医院守著我,那时间不知道是如何抽出来的。
他有时候问我:「意大利好玩吗?」
「没有法国好,」我回答。
「每个地方是不一样的。」他说,「我只在美国住饼一阵子,其他地方没到过。」
「是吗?」我好奇,「英国人多数看不起美国。」
「你到过?」纳梵说。
「到过。」我说。
「我认为美国很好,我们现在要向他们学习了。」
我笑,到底是科学家,民族意识不十分大,肯说这种话的英国人,恐怕只有他一个人。
「在美国干什么?」我问他。
「读书。」他说。
纳梵先生很奇怪,听说他没有博士学位,专门读各式各样的硕士,听说有三四个硕士学位。他说念博士太专了,学的范围很窄,他不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