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既然你不怕,既然不是你,那是谁?谁进过集中营?告诉我,谁?」他摇晃著她,强有力的说。
「我不怕,不是我——」慧玲逃不开以哲的掌握,她已退到沙发尽端,无可再退。「不是我,不,不——」
「是谁?说!是谁!」以哲喝著。「是谁在你的记忆里写下令你永远害怕的一页?是谁令你怕那些为残废儿童所设的学校?是谁今你不正常?」
「不,不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,」慧玲用一只手挡住眼楮,仿佛以哲的脸,是个可怕的面孔。「不是我,那集中营——那集中营——」
「说下去!说下去!」以哲涨红了脸,咬紧牙龈。他知道现在正是机会,追问下去可能有结果,慧玲现在感情正激动而脆弱,她会不顾一切的说出来。而多半这种不正常的心理抑制,只要一说出来,只要一解开那个死结,不正常就立刻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