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还是相信外表,」李颖摇头。「就说芝儿——她的痛苦一定比我们更深,外表看得出来吗?刚才在家里看见她——我真被吓了一大跳!」
「哪个家里?思烈的?或是阳明山上?」翠玲睁大眼楮。「她又发什么疯?」
「她见了我父母,」李颖黯然叹息。「她是不顾一切了,但爸和妈妈无辜!」
「这个疯子,这个疯子!」翠玲连连地说:「我从来没有看见她那样的女人,好可怕,好像一根针,刺进血管就没有救,一直流到心脏,至死方休!」
李颖下意识地打个寒噤,至死方休?她是这么说吗?
「骂完了人她就后悔了,我看得出,」李颖说:「她离开时的样子好可怜,好沮丧,我看见她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那儿等公路局车,我真是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