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激情缠斗之后,温煦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著了。他的双手,在睡梦中仍固执地扣住她的手腕,捉她在身边,不给她跑走的机会。
薄荷醒著,望著身旁男友孩子一般安宁的睡脸,感觉泪水漫上眼眶,淹垮她本就脆弱的视力。她坐在黑暗中,伸手将他的手指一根、一根从自己手腕上掰开来。当她的手腕重获自由的时候,睡梦中的他失望地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咕哝声,然后翻身再度睡去。
在天亮以前,薄荷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李,擦干脸上泪痕,走出自己住了数年的小鲍寓。
她仰起脸,眯眼望著天边那一轮白晃晃的月亮——下一个日出,她就要在飞机上看了。
马路边上停著一辆豪华房车,温煦的母亲就等在那里。借著惨白的月色,薄荷顺利地走到车子旁边,模索著拉开车门,坐入后座,「谢谢伯母,让您久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