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哎唷,说到人寿保险,你不知你大哥有多蠢,他竟然……」
一红心想,一民当然蠢,不蠢,怎么会同一个这样的女人无声无息地过活,只有愚妇才抱怨夫蠢。
一红唯唯诺诺。
大嫂继续诉苦:丈夫又蠢又钝,孩子顽劣不堪,似她这个如花美眷,不知如何恁地命苦,一头栽在这个可怕的家里,白吃白喝就浪费了一生。
散了席,一红不表示什么。
一青却说:「大嫂这样子闷下去会生瘤。」
「不会的,她有娘家,坐下来十六圈麻将一搓,浑忘烦恼。」
「她担心什么?」
「什么都不用担心,没有人会去骚扰一民。」
「我相信你的判断。」
回到酒店,一红脱下衬衫挂好。
骚扰一民?谁有那么空,事过情迁,人家早已不是吴下阿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