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他買了偽作的消息傳出去,外頭客人哪還會信任「古今齋」鑒畫的能耐?
這全是她的功勞,他想。
返回家,他立刻想去花雨樓謝謝她,可一想到她昨晚喝醉,說不定這會兒還在床上休息,他雀躍的步伐倏地停下。
他的腦袋從沒想過,可以喚底下人到新房打听她情況,或者就自己大搖大擺地闖進去探問她——這些他都沒想到,他只是在心里窮擔心著,不知昨晚那一杯酒,是不是讓她身子難過了?
不一會兒,福山取水回來,他又想到她也曾做過「薛濤箋」的事,或許可以找她來共襄盛舉!可話到喉口又被他給咽下——還是那一句,他不確定她現在是否有那氣力,陪他在庫房里造箋紙?
要是他習慣跟人討論事情就好了,一直陪在旁邊的福山肯定能提供不錯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