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我真的马上要睡著,担心的事很多,像蚀本生意还能熬多久,殷若琴的病有救没救之类,就在这时候,玻璃门被推开。
我连忙站起来。
「是你。」我随即又失望,「梅令侠。」
「很精致的小店。」他啧啧连声。
「是。」我又坐下,「装修都花了二十万。」
「没有客人?」梅令侠问。
「你就是客人,」我赌气,「进门来就得买东西。」
「好不野蛮,」他笑,「真凶。」
「反正你有用,送给殷瑟瑟。」我说。
「咦,你又知道?」他仍然笑著,嘴角一个酒涡,「谁告诉你的?」
我不响。
他洒脱地在我店内转个圈,「这些衣服,她也不爱穿。」
我自鼻子哼出来,「她穿什么?包下乔哀斯?香港还轮不到她,别死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