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照实说:「有个外国人把她接走了。」
他的脸色变了,抽搐得变形,额角露出青筋,咬著牙,可怕得很,但在几秒钟内,又恢复常态,不留神根本看不出那种怨恨。
我对他的警惕心又加添数分。
只听得他轻描淡写的说:「瑟瑟要再不谨慎一点,舅舅对她继续不满的话,她就得不到他的钱。」
钱钱钱钱,殷家的人不是关心死亡就是钱银。
我当下说:「不怕,她始终是他的女儿,最多分不到肥猪肉而已,少替她担心。」
他沉默半晌,「我走了。」
瑟瑟跟他来,却跟洋人走,难怪他觉得扫兴。
「谢谢你。」我把单子扬一扬,他足足替我做了三千元的生意。
他很落寞的走开。
那天回到家,我与马大谈到深夜。
我的结论是:殷家没有一个好人。
马大却问:「马来西亚是怎么样的?」
「问妈妈。」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