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千芊走后,偌大的豪华套房立刻陷入沉寂,只有中央空调的声音嗡嗡鸣响著,持续制造著干燥而冷飕飕的空气。任伟伦呆坐在真皮沙发上,久久不能成言。他心里知道,钱千芊的这最后一句话,是主观而毫无道理的指责,只有从没亲身经历过爱情的理想主义者才会这么说。可是为什么,今夜听了这句话的他,竟会觉得脸颊有一丝发烫了、觉得心底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动摇?
他低下头,小心地藏住眼底的寂寞,伸手模了模快要睡著的木村,小声嘀咕:「那个女人说的话完全没道理,是吧?」钱千芊又不是他,她怎么知道他心底的矛盾和挣扎呢?
木村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,轻轻叫了一声。它只知道,它想念它昔日的女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