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至大的遗憾是什么?」
庄允文毫无犹疑,「我爱妻太早故世。」
「真可惜。」
「她只得二十七岁。」
庄允文从来没与任何人谈起过他的伤心事,他已接受这是事实,但是今日是个雨天,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娟秀温柔的女子,他触动了心事,话盒子一打开,便絮絮讲起往事。
「她一直很吃苦.我没有能力给她过好日子,生活刚有点起色,她便离开了我们。」
元之静静聆听。
「她因一宗小手术出错险些不能离开医院,最终渡过危险期回家,那三个月堪称是庄家最快乐的一段日子,但无奈她旧病按发,终于再次离开我们。」庄允文说到这里,双目通红。
「旧病按发?」
「是,院方医生那样告诉我们。」
一定是原医生的好主意,好让庄家安心。
元之在心底嚷:我回来了,我又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