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荒郊左不见人、右不见鬼的……鬼……这一提醒,桑榆的毛发随之竖起。
现在贺棋还能清楚看到桑榆张开眼楮,而且张开一双恐惧、又极富联想力的大眼楮。
他肚子里笑得更凶。
贺祺远之所以可以成为导演,不但想像力比别人丰富、营造气氛得心应手之外,最重要是,他能以人为的力量改变自然,就像他能用镜头代替说话一样。
他正要为桑榆讲一个诡异的情节,利用她爱编剧的弱点。
「奇怪……,我记得……」
「记得什么!」桑榆立刻坐起来大叫一声。
「我们进来时没有那棵树的……你记得吗?」他指著窗边的老松树。
「当然不记得……谁会去记得一家破旅舍的树……」
她说话的口气已经非常明显的在发抖,贺祺远真想就此跑回房间大笑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