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他,我觉得他非常漂亮,漂亮是没有什么水准的,我觉得这个人漂亮,这个人在其他眼光里未必便是漂亮了,但我始终觉得他是漂亮的。
他有时转头向我笑笑,使我有大多的不好意思。我暗暗的责怪自己。
这算是什么呢?还有几天的工夫,几天的时间而已,我便要离开这里了,现在还在搅什么鬼?
看电影?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看电影?算什么?
柄栋如果现在还与一个陌生女人看戏,我会怎么想?
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我忽然想到了这句很简单的成语,我的天,我怎么可以这样?
我的心担得很重。
看一场戏的快感,并不能代替我这种歉意。
而且这个男孩子,他又会怎么想我呢?
我在他面前,无异的有点贱的,还用说?
他也已经知道我几天后使要去嫁人的,可是现在,今天──依然与陌生人在一起。
我忍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