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话到此处,华瑶的神态与初时大不相同。
沈希仪抬头看她一眼,竟不敢再与她对视。她双目之中的一切情绪,就仿佛是消散的云烟一般渺无影踪。
华瑶毕竟是高阳家的公主。纵然她不是无情之人,她的情意也淡薄得很,她能容忍臣僚的冒犯,却不会忽略君臣之别、尊卑之分。
沈希仪有些惘然。她斟酌着说:“内阁擅自专权,朝纲荒废已久……”
她一句话还没讲完,华瑶再次打岔道:“你知我知的事情,没必要一而再、再而三地重复。朝廷现在夺了我的战功,将来就敢削了我的兵权,但我的手里不只有这一万兵马,沈希仪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沈希仪的呼吸略微滞涩了一瞬。
沈希仪确实十分感激华瑶,但是,沈希仪也有自己的私心。
沈希仪在彭台县扎根多年,她对彭台县的感情极其深厚。她知道华瑶必将造反。